【枪盾枪】永恒的终焉(十一)【魔女paro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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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跃迁的魔女。”

对面的人如此呼唤我的名字。
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“啊啊……”


我对着他露出苦笑。看到的本人的时候、差不多都想起来了,几年前、被锁在时间静止的空间里,这孩子可是好好拷问我了一番。不,或许、称呼现在的他为“约束的魔女”会比较合适?本人正用相当复杂的眼神瞪着我。那分明是在说……“你不会又忘了吧。”

不是哦。那样的事情虽然常常发生,但是没有忘记过你的事情。上次真的真的只是意外的说哦。

啊……要先回复才是。到了这种时刻,我也会紧张呢。
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我想了想,斟酌了下词汇,只是这样回复。


带着荷叶边帽子的他漫不经心向我摆了摆手。他把手里的绣球花小心放在一旁,随后抬头向我示意。哇啊,表情好可怕。

是说我抱着的尚文君啊。我歪了歪头,现在还不到那种时候喔。不是这样的话,根本不会费劲把尚文君带上来。

可以的话,我想让尚文君见证到最后。为此付出了相当的努力呢。

紧皱着眉头,对面似乎理解到了我的意思。意识到不可能改变我的想法,他把目光移向了另一边。


“兔子。”


你也可以走。他的口型是这样,但兔子君完全没在听他讲话的样子。小拉芙发现了这一点,在摇他的肩膀。

出于好意,我向兔子君眨了眨眼睛。他这才回过神来,先是看向腿上的伤口,又安抚一旁的小拉芙。嗯嗯,要装作完全没注意到我的样子哦!让那孩子知道了可就不好了。

兔子君说了什么。大概是,好的,尚文先生,这样的话。脑袋有些发昏,那孩子打破了这里的魔力平衡,普通人不晕过去都很难。估计是很不好受呢,接下来还会更加糟糕。

快走吧,兔子君,带上小拉芙。你不是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?我和你约好了的。这一点我也竭尽全力没有忘记。


我看到兔子君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花海那边。或许应该偷偷把他的腿治好,毕竟……啊,但那孩子盯着我,什么都做不了!一直都是很敏锐的角色呢,他。有机会的话,真想让他放松一下。但,不会听我说的话的吧。……或许可以拜托兔子君?唔嗯。不知道那个时候兔子君是否……啊啊。什么都不知道呢。

唉,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。头好痛,倒不是因为晕魔力……我扫过眼前的景色,胡乱地走神。天空摇摇欲坠,两个宇宙的魔女,对于这里而言,还是太勉强了。一会肯定又会坏掉。

果然刚刚就干脆把树做成人柱比较方便。但是尚文君那样一定会生气的!所以这样的事情不能做呢。还想做这样那样的事情,但是不能做,这样的时间也多起来了。

回想起来实在是很漫长的旅途。也差不多该画上句号了。


尚文君、尚文君。躺在我怀里的尚文君。已经二十岁了,尚文君。要成为大人了呢。

没跟你一起来阿兹卡慕帕,对不起。没能亲口告诉你这些事情,我真是胆小。没能做到和你一起见证那样的未来,我真是没用。对不起。对不起。对不起。


好想哭。好想哭。好想哭。


“北村元康。”


对面的那孩子,看着内心动摇的我,露出了半斤八两的笑容。

他笑起来完全不一样。虽然有着同样的脸,模仿着尚文君的表情,是想要激怒我吗?不会的哦。你在我这里是特别的。那背后的感情我是明白的。

虽然……果然。

已经错过了理解的时机吧。
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
黄玫瑰们退开一片雪地、落下一地花瓣的软床。我摘下我的帽子,轻轻地、把尚文君放在地上。

我亲吻他的手背、额头、脸颊。最后、轻碰他的嘴唇。

我站起身,望着那孩子。头发早就散开,没有心情去扎。


他看着我做完这一切,沉默了片刻,然后问: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

这个时候不该迟疑啊!虽然很想哭,但是哭不出来,也说不出话。我在心中给他加油打气。

其实有很多想说的,但是说出来的话,那孩子一定会更加犹豫,最后抱有遗憾活下去吧。不管是你,还是尚文君,都不应该这样活下去。

所以我只是回答,没有了。

我对着那孩子微笑,对方却完全不想回应我的样子。啊,如果可以的话,请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。直到最后我也想要履行、“跃迁的魔女”的责任。

或许这一次,就是我希冀的、永恒的终结了吧。


他像是松了一口气。沉睡在雪原之下的锁链开始涌动,隆隆的声音像是春雷。

期待着之后降临的暴雨,我也抬起了手。







“姐姐——!”

少女和少年相互搀扶,在花海的边缘看到了菲洛鸟的影子。菲洛变回少女的样子,大叫着扑进拉芙塔莉雅的怀里,呜呜颤抖。拉芙塔莉雅有些手足无措:心中久久不能忘怀的,是刚刚魔女露出的决绝表情。她艰难地蹲下,摸了摸菲洛的头,又感觉像是安慰自己。

“姐姐知道,你一定很辛苦了。最后一次,带我们离开这里,好吗?”

菲洛用袖子蹭着眼睛,努力憋回冒出来的眼泪。听到姐姐的话,不住地点头。

兔耳的亚人在旁边看着这一切,又有些发呆的恍惚。直到拉芙塔莉雅把手伸到他面前,他才又反应过来。


“上来,兔子君。”

少女站在菲洛鸟的身旁,言辞简短有力。

啊……不是这样的。北村元康想着,是时候该道别了,准备鞠躬,却被少女的拳头直击面门。

“……好痛!!!拉芙塔莉雅小姐!”

他捂着自己的脸,身体滑落在地。兔子想到拉芙塔莉雅发现了什么,他没想到的是,刚刚还犹豫不决的少女,现在下定决心、不惜用友情破颜拳也要把他拐走。本来就摇摇晃晃地晕魔力,现在更是眼冒金星……更不用说,这副身体,本来就快到它的使用时限了。趁着他全身乏力、意识不清不楚,少女和菲洛鸟硬是把他挪了上去。


“……拉芙塔莉雅小姐。”

他只能这样有气无力地提出异议。


“哼。”

少女无视了他神色里的恳求。




“……四年前的今天,我离开那片海,参加学院的入学考试。”

菲洛鸟又开始了奔跑,身后是一列爪印和快要消失的玫瑰香气。

少女看着变幻的雪景。她的吐息形成水汽,一团团随风游荡,北村元康静静望着她。她知道他在听,又继续说下去。


“莎迪娜姐姐不在,一切都乱七八糟的。钱包丢了、行李不见,常有的事。后来我发现,只要我亮出我的剑——他们就会乖乖听话。听起来挺幼稚的,不过在遇到尚文同学之前,很有效。”

“再之后,我参加了入学考试。那个时候我很紧张——考试的内容,姐姐都跟我提到过。但是,我知道,最后有一个‘终极问题’。至少,我是这么感觉的。看着前面的人被叫到号码,又灰溜溜地回家,我的心也越来越忐忑。”

“难道就要在这里回去?莎迪娜姐姐倒不会很失望,她只会说,‘拉芙塔莉雅,努力过了,又离长大近啦’。但我很在乎,去学院是我自己提出来的。我想做到更多的事。”

风吹拂她的头发,少女的脸颊在寒风中微微发红,像是回到了十六岁的那个夏天。


“我不知道要怎么办。就在这时,我看到尚文同学从通道里走出来。和其他人不同,他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不满,倒不如说……非常古怪。”


我哪里明白那么多呢?当然,是先祝贺他。如果有谁一定会进入这所学院,我想,那一定是尚文同学。你见过海面上漂泊的船工吧?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船舱里,但是一年到头,最后还是会回到地上来。尚文同学给我一种感觉,这是他驾船出海的起点。

少女一口气说完这些,她回忆起这些细节,明明过去了很久,却还是这么栩栩如生。


“……我噼里啪啦说了很多,那个时候通用语说的也不是很好。尚文同学听着听着,居然笑了起来。”

这倒是让少女吃了一惊,也确实让她记忆深刻。岩谷尚文很少笑——之后的相处经历也验证了她的猜测。那为什么要笑呢?

但是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,也跟着他一起笑了。

少女这样总结道。


“哈。”

一直沉默的兔子扯起了嘴角,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。

“他说了什么,拉芙塔莉雅小姐。”

“……呃?”

少女眨了眨眼睛,不知道他突然想要表达什么。

“像是——最后突然说,‘拉芙塔莉雅同学,抱歉……’”

“‘关于题目的事情,我还是一句话都不能说呢。’”

“……”


少女无话可说,又觉得气不过,上手捏了捏兔子的脸颊。

“……拉芙塔莉雅小姐!”

对方发出几近无声的抗议,想要反抗、又碍于危险的状况,只能乖乖趴在菲洛鸟背上。

少女觉得自己又稍微——懂了一点魔女的心情。


“不过我还是通过了,其实就是很简单的问题。面试我的考官态度很好,似乎相当中意我的魔文水平,只是让我讲了讲,自己是怎么理解海和魔力的。”

“那尚文同学怎么露出那种表情?抱着这样的好奇,我去问了本人。结果,尚文同学抽到的问题相当吓人。”





少年只是平淡地复述,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。

“她问我,会为了魔女而杀人吗?”

“我的答案是会。”





“是很‘岩谷尚文’的答案的说哦。”

少女皱起眉头,回忆着说这话时少年的表情。

“嗯……是这样呢。”




岩谷尚文看着被吓了一跳的少女,又铲起一块吐司,不紧不慢地说道:


“我没有说的是,‘人’和‘魔女’的概念也是有限制的。”

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——”

“我只会为了魔女·北村元康,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。”




“兔子君,你又是怎么想的呢?”

拉芙塔莉雅的话在风中回荡,有种不容置喙的力量。

“你其实——想要放弃了吧?”


兔子把脸埋进菲洛鸟的羽毛里,闷闷地回复她。

“不要问将死之人这种问题啊。”


“不会的,兔子君。”




一时间世界失去了声音。能看到有人大声呼喊,却什么都听不见。闪念过后,所有的声音一齐爆炸。天空大亮,如临白昼;在刹那间又变回黑暗,山顶流动的黑云和光交织闪耀。这是超越了极光、超越了绝望与希望、超越了人类的物种极限的奇迹。纵然美丽,也不禁两腿战战;纵然恐惧,也不禁心驰神往。

在支离破碎的无垠画布上、黑与白不断旋转,好像被打翻的颜料桶,又像是一双双窥视的眼睛。星星和星星、冲破大气的束缚,肆无忌惮地在上方闪耀。白光破坏了视觉,眼前延续了几秒的虚无,却不由得看见了极彩色的画面。

魔女在笑。咯咯笑着,那份悠然自得的傲慢,撼动生命和世界存在的傲慢——在穹顶下现出原型。




少女抽出自己的剑,对准前方奔来的人影。注意到峰顶的混乱,赶来的魔女和其他人也越来越多了。暂时还没见到熟悉的脸,少女晃晃自己的脑袋,把不好的想法赶出脑海。

学院的老师们……暂时,对不住了!


少女朝着前方大喊、剑锋上流动着寒光。

“我是不会放弃的!”


还有——

兔子君,你的春天也不会放弃你的。

我保证。







“啊……”

锁链擦过他的脸颊,浓郁的铁锈气味。

跃迁的魔女,脸上留下一道血痕。他微微偏转脑袋,像是在侧耳倾听。


“不戴上帽子吗?”

约束的魔女缓步向他走来,指尖黑色的力量,微微闪烁。

“我记得,你重要的能力在里面。”


“啊啊……”

连黏在脸上的头发都不想拨开,北村元康无精打采地回应。

还不到那种时候……魔女看向尚文君的方向。少年仍然在花丛中沉睡。

还不想讨论这种事情。不过……

他回望向另一个岩谷尚文。这孩子似乎还没察觉到的样子。


“……?”

被直直盯着,感到很恶心。这家伙总是有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,岩谷尚文微妙地感到了不耐烦。


全力——那么来了几个回合。自己用上了差不多八成的力量,从一开始就占了上风,但对方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。虽然满身伤痕、不断流着血,目光却依旧平静,甚至说得上是越来越通透了。让人心烦意乱。

还不止这些。总觉得有哪里遗漏掉了什么。这样的直觉让他感到不安。


“尚文。”

他出声喊他的名字——但又什么都不继续往下说了。

手中的光芒大盛,下一轮能量对冲的前兆,又要来了。


约束的魔女皱起眉头,认真回想。

不对。他见过“北村元康”的这种表情。虽然,是不同的个体……

他扬起手,一簇新的锁链混入,悄悄划过。




概念使然,自己其实没什么直接的攻击方式,估计在魔女看来相当笨拙。但,只要自己一息尚存,就能呼唤锁链,不管是实体还是概念,全部都能束缚。这一点和“跃迁的魔女”不同,那家伙相比无法直接“制造”出实体,操纵能量则是另一回事。说到对身体的伤害,遍体鳞伤的反而是跃迁的魔女。两人的概念相互对应,结果就是,战斗的剩余部分变成了单纯的魔力对撞。

根据他的计算,自己现在的魔力储备,加上从尚文君那里代换的部分,足以欺骗小世界的法则,让自己被“这个世界”认可。如此一来,就和北村元康站在同一起跑线了。


黑与白再度交织,空间荡开破碎的波纹。如果还有第三位“宇宙的魔女”,此时一定能观测到这颗星球上的异动。螺旋状的、光明与黑暗,环绕着二人,青草枯萎、直立、静止,被歪曲概念,从植物变成昆虫的幼体,想要飞翔却丧失了形体。魔力席卷周遭的一切事物,不远处,少年只是沉睡。帽子上的羽毛,轻轻飘动。但也只是轻轻飘动而已。

如果在宇宙中来看——那是何等壮观的景象啊。一颗平凡的星星被魔女撬动,在命运女神的纺锤上滚来滚去。魔女们,露出彼此的獠牙,在接触之后分离,又相互拥抱——在漆黑的夜空中打着转的两人,那一定是双星的华尔兹。

对这个世界来说,也是毁灭前的盛大烟花。




世界已经被能量对撞夺去了色彩,自己却不会因此失明。说起来,魔女的身体其实也不需要呼吸。

他看见北村元康在大笑。虽然浑身是血、衣服破破烂烂,依然弯腰笑着。空白的世界里,血和眼泪混成一团,分不清颜色与线条。一边大笑,一边驱使着魔力,锁链越过他的身体,血的气味游荡,那个人的身影却无法撼动。

他也忍不住想笑起来,但他笑不出来。有时会觉得,模仿人类去笑,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。

本不该在这种时候走神,也不该在这种时候想这些。但看到大笑的魔女,自己也想做些什么。

魔女是因为什么在笑?他看不懂,过了几百年的时光,还是无法理解。在这方面,魔女或许一直是他的老师。他笑着笑着,跪在地上,锁链在他身旁坠落,像是黑色的流星。


“我很开心哦,尚文。”


他觉得他说的话是那么的陌生。有很多想问的,但是居然不知道说什么。谢谢你称呼我的名字?为什么感到开心?“喜悦”的概念到底是什么?还是说,北村元康,我……?

看着坦然在他面前笑出来的他,胸中的空洞映照起来是无限大。

……你在为什么而活着?


“我感到困惑。”

“是吗?”


跃迁的魔女眨了眨眼睛,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感到惊讶。


“来不及了,尚文。可没有这样的时间的说哦。”


金发的魔女仍然跪在地上,但他向天空伸出双手——又虔诚地合上。像是为了回应他的祈祷,旋涡的中心开始绽放,像是彩虹一样感染了整片天空。风暴眼徐徐展开、抽动,骤缩、膨胀。北村元康改变了能量的流向。无论是“跃迁”、还是“约束”,概念杂糅的团块重新被解离,引去别的地方。

黑发的魔女看着这一切,忘却了行动的可能性。他眼睁睁看着,那轮彩色的太阳向地面迫近,在雪地上空融化、像积雨云一样爆发。

在色彩都散逸开来的现在,看到了熟悉的景色。




横贯在两人中间的、小小的、黑色的奇点。和吞噬他家乡的、别无二致。




现在岩谷尚文能看清了。北村元康闭着他的眼睛,血不住地流出。那是直视宇宙终结的代价。他快步向后退去,一边挥手摸索,跌跌撞撞像个学步的孩子。

约束的魔女几乎是刹那间丧失了思考。在看清黑洞的那一刻,他驱使锁链、向后退去。额头上、细密的汗水不住流出。

和北村元康一样,他其实也怕黑。但他惧怕的并不是黑暗本身,而是黑暗背后的……虚无。

面对着近在咫尺的毁灭,他强迫自己注视着、不要逃之夭夭。


“啊……在这里啊。”

北村元康,找到了熟悉的,少年的身体。他擦了擦脸,小心地抱起岩谷尚文。但血还是不住流着,滴在少年的披风、衬衣、胸前。甚至染红了他的怀表。

那个小点向他飘来。魔女似乎能够感应到黑洞的位置,摆了摆手,像是打招呼。


二十岁生日快乐,尚文君。


约束的魔女只是看着他的口型这么说道。

质点放出光芒,戴着帽子的少年,在魔女的怀中睁开眼睛。

约束的魔女以为他会露出别的表情。少年眨了眨眼,确认自己的存在之后,结果只是浅浅笑了。


“……下次见,元康先生。”


许下了这样的约定,暗——亮的变化在他身上重演。从另一位魔女的视角来看,也是相当奇异的景象。名为“岩谷尚文”的存在开始扭曲、挤压、塌缩,最终化为阵阵光芒,从这个时空中穿梭离开。

光芒熄灭之后,虫洞和少年都不见踪影。跃迁的魔女留在原地,还停留在怀抱的姿势。

约束的魔女看着他,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。


从他的眼睛流出的,与其说是血,倒不如说是他的眼泪。







“抱歉呢,尚文,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!”


大概是在那个方向吧,我朝着那孩子转过去。能闻到绣球花的残余气味。眼睛好痛,头好痛,浑身上下都好痛。但是没关系。我很开心哦!我很开心!要说为什么,是因为……


“在一切结束之前,见到的是你,真的是,非常幸福的说哦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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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对跃迁魔女酱的奇怪大脑感兴趣,可以收听:热异常 

谢谢大家的耐心等待,想说的话很多,没有意外的话,永终正篇会在第十五章时完结。接下来的每一章都会努力给大家呈现(再鞠躬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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